第五十九章

二货乃总攻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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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先冷静下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秦苒抵住他不断下降的胸膛,“现在我脑子很乱……我相信你也是,我们彼此都冷静下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不好。”他扣住她的玉指,“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,只想听你叫我的名字。”此刻的谢简眼里有着她从未见过的疯狂和灼热,她垂下眼皮,看到他微张的唇和不停滚动的喉结,再往下,是半遮半掩的性感锁骨。他的长腿将她压制得无法动弹,一只手隔着衣物在她的包臀裙上细细弹跳,惹得她无助地颤抖。

    她低声哀求:“谢简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,就是这样。”他的声音缱绻温柔,充满磁性,动作坚定地按压住她的小腹,“苒苒,我好想你。”

    云嫂做好鸡汤,送去了二楼的书房,路过卧室时看见里面泄出来的灯光,抿唇偷笑着往楼下去了。

    十一点左右的时候,外面下起了小雨。淅淅沥沥的声音挟裹着泥土的香气,后花园的绣球花在雨里摇曳,一只青蛙跳进黑暗的草丛里,暗示着即将到来的夏天。

    卧室里的温度不断上升,摇晃的大床终于有了一刻的平静。秦苒将自己裹在被单里,听着外面的雨声,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她很累很累,实在没有什么头绪,眼看着就要睡着,身子却被人捞起来,一股浓郁的鸡汤味道钻入鼻中。

    “乖,喝点鸡汤。”谢简将汤匙送到她嘴边。她张嘴含住,抿了一口,随后得到他的夸奖,“乖女孩。”

    “再来一口。”

    她别过头,沉默不言。

    接着口齿被人强制性地撬开,柔软的唇舌将鸡汤渡送给她。这种方式偏偏令人难堪又羞耻,秦苒躲开他的唇,拿过他手里的碗一股脑地灌下。

    “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!”她将碗放到一边,沉着脸躺下,“谢简你真是疯了。”

    他不语,随便套了条长裤,出去片刻后又回来。

    “外面下雨了。”灯关后,他贴在她的耳边说,“你听听。”

    她踢了他一脚:“你烦不烦,我要睡觉!”

    “这里的床没有家里舒服……”

    沉默片刻后,秦苒哑声开口:“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?”

    “我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样是正常人的作为么?”

    他将搁在她腹部上的手慢慢上移,惹得她不住颤栗:“你让我走,我走了。可是我这段日子过得……很艰难。我试过放手,可是做不到。”

    秦苒翻过身面对着他: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?这样兜兜转转地有意思么?我们能不能痛快点,你娶你的俏佳人,我过我的新生活,为什么非得要再在一起呢?人生还有许多选择,我们不能拘泥于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对,你还有很多选择,可是我的选择只有你一个。”

    她哑口无言,只能默默拿开他到处作乱的手。

    “你病得不轻。”秦苒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雨越下越大,打在树枝上,沙沙声音极为枯燥单调。

    “大学时候我与许若棠在一起过一年半,那时我和她的个性很相似,我们都喜欢不停地在路上走,其实说不上多有好感,只是价值观很相像。假期的时候,我同她去了很多地方,那时在拉萨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,她救了我一命,自己受了伤,差点死在那里。后来我们分手有很多因素,一来是感情不深,二来是她父亲的反对。她那时刚高中毕业,还有很好的前途,我连百分之五十的真心都不能对她付出,所以很和平地分手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你结婚后,与她有过几次接触,但都是出于愧疚。我欠她一条命,很多事情不能不帮。不敢告诉你是怕你知道后心里乱想,也是我盲目自信。那只镯子我没花半分钱,是她外公请求我帮忙拍的。”

    秦苒看着窗外,“你们男人总是爱替自己找借口,说了一大堆,都抓不住重点。结婚过后,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,是不是?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把我当成你的假想敌人对不对?”她说,“因为你从小就排斥我,讨厌我,甚至不想和我接触,所以即便我们有了最亲密的关系,你还是不能对我敞开心接纳我。所以是因为什么?我伤害过你么?还是我们本身的磁场就不相容?”

    他收紧双臂:“苒苒……不是的……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我有那么可怕么?”

    谢简低头亲了亲她脖子上的肌肤:“七岁那年,有一次我回到家,看见我妈躺在满是血的浴缸里,幸亏那时岳母及时赶到。那时我爸有了外遇,经常不回家,对我和她都很冷淡。他出轨的对象很嚣张,来家里甩了她和我爸的照片,我拿刀刺了她的大腿,那个场景我至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。后来妈就变得时好时坏,经常吃药,好几次差点崩溃。她唯一好的时候,就是来你家。她很喜欢你,你还记得她那时每次来都会给你带一大堆衣服和糖果么?”

    秦苒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的性格从小就不好,也不知道该怎么待人,更不清楚要怎么成为一个好的丈夫。但我不能不娶你……那时我就知道,我放不下你,如果不娶你,会遗憾一辈子。我是个很矛盾的人,可能我跟你说的一样,也有病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搬出你童年的遭遇就可以打动我么?”她淡淡道,“这不是理由,总之我们不合拍。再者这段婚姻的失败不仅有你的责任,我也有责任,与其再重蹈覆辙,还不如……”

    “嘘——”他拿手指抵住她的唇,阻止她说出接下来的话。

    秦苒一惊,未着存缕的身体迅速被他扳过来,那掬柔软在他的大掌下缓缓绽放。就在她以为他还会折腾的时候,他却将她抱到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。窗帘被扯开,外面的灯光漏进来,雨声清晰了些,却衬得夜晚格外静谧。

    半山别墅的视野比较广,整座城市仿佛都在脚下,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他俯身吻住她的小腿,一路往上,让她紧紧抓住薄薄的被单。她别过头去看窗外的树梢,雨点又急又密,枝桠不停地上上下下,雨水从上面滑动下来,密密匝匝,来势汹汹。

    空气中的青草味道浓郁过头,花园被除草机碾过一遍后,现在浸入了一层雨水,又湿又滑。

    “我爱你。”他说,“余生也只会爱你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最密的那阵雨过后,气势小了下来,一切都恢复平静,仔细听,却还是能听到沙沙的响声。

    秦苒第二天早上根本不想起床,浑身都无力,双腿尤其酸痛。可上班时间快到了,她还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,弯腰去拿衣服时,却发现地上散着几块破布。她揉揉头发,重新躺回床上,正巧云嫂敲门进来,给她送了一套休闲的衣服和干净的内衣。

    慈祥和蔼的老夫人说:“先生出去跑步了,很快就回来。夫人是要先洗漱还是先吃早餐?”

    “我得马上走,上班来不及了。”秦苒礼貌地接过衣服,“谢谢阿姨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吩咐过,不能让夫人离开这座房子。”

    秦苒脸色一僵,“我不管他的什么吩咐,我上班要迟到了。”她迅速穿好衣服,可盯着脖子上的红痕,很是为难,“阿姨,请问有丝巾么?”

    云嫂摇头。

    “算了。”她扎好头发,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脸。

    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:“我已经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,你不用急着去上班。”

    谢简一身运动装,头发半湿,姿态慵懒地倚在门框上。她把手里的毛巾砸向他:“谁让你擅作主张替我请假的?”

    他准确地接住毛巾,不慌不忙地说:“你的狗现在在楼下客厅,还有你的行李,我让人搬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秦苒反应过来,怒意升起: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搬过来这里住的?”见他不说话,她拔高音调:“谢简你这是非法囚禁!”

    两人无声地对峙着。

    “苒苒,听话。”他走近,抚着她已经过肩的发丝。

    她拍开他的手:“别来这套,我又不是你养的金丝鸟,也不是你的囚犯。”

    “看来昨晚我还不够卖力,导致你现在还有精力跟我闹。”他盯着她锁骨处的红痕,眼眸一暗。

    他长臂一伸,将她拉入怀中,却没有进一步动作,只是万般怜爱地替她将头发上的结打开:“下去吃饭吧,云嫂做的白糖糕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别墅秦苒来过几次,这里是谢家开宴会时才会拿来利用的地方。常年没住人,一时间很难有生气。云嫂的手艺的确很不错,有母亲的味道,不花哨却很用心,吃得让人很温暖。秦苒喝了一口牛奶,看向不远处正在给狗擦脚的谢简。他低着头,动作缓慢却专注,云嫂走过去,说:“先生我来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,我来就好。”

    她想,这男人莫不是脑袋出了问题,现在竟然会伺候她养的狗?

    中午,谢简接到了谢老爷子打过来的电话。谢老爷子指明要孙媳妇儿接电话,口气十分不满,问她怎么好几个月都不来老宅。他将电话拿到她耳边,用口型说了两个字,秦苒立马意会,接过电话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们说,我明天就来城里。阿明吊了好几条大鱼,周围的人也送了不少土鸡给我,我一个人吃不完,给你们送来。”老爷子问,“听谢小子说你这几天都闲着,我来你们那里打扰几天没问题吧?”

    秦苒笑着说:“没问题的爷爷,您能来太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们……没闹矛盾吧?”他又问。

    她看了眼旁边的男人,答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谢老爷子嘀咕了一句:“那就好,别跟你们爸妈似的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,秦苒将手机还给他:“爷爷明天要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,但我事先声明,可不是因为你,等爷爷走了我就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起身和他对视,“把我的手机还给我。”

    谢简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“我要出去。”她几近崩溃。

    他一副欠揍的表情:“出去?见野男人么?不行。”

    谢简的态度坚决,始终不肯让她踏出别墅半步。这样的感觉让她极为不舒服。午休时他又不顾她的抗议将她抱回床上,剥了她的衣服替她按摩酸痛的地方。他在她耳边絮叨了很多话,大都是规划他们未来的,待她昏昏欲睡时,他不容拒绝地挤进那处柔软。

    “你看,你明明不排斥我。”他先是在她的掌心画圈,后来写着奇奇怪怪的字母。

    她翻过身,说:“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心里一恸,却只能装不在乎:“没关系,我爱你就行。”

    秦苒觉得自己快成了一只在温水里煮着的青蛙。他很快就睡着,下巴的胡渣生起来,薄唇抿着,弧度倔强,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幼稚。可他在梦里仍旧不肯有半点松懈,紧紧攥着她的手。她想起最近发生的一些事,对他的情绪又复杂了几分。

    直到下午六点左右,谢简幽幽醒来。怀里的人还在,他松了口气,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涌上来。

    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,捏住她的鼻子:“苒苒,该起床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弄我蔚时……”她皱着眉,说了句梦话,不耐烦地裹紧被子。

    谢简动作一僵,脸上蓄了暴风雨。